“看你们的样子,是走了很远的路吧,快洗洗。”中年大叔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。
“谢谢,大叔,你刚才开门的时候怎么那么紧张啊。”夏秦将手伸到盆中,假装不知道情况询问着。
“你们就不该来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哎,这个村子现在被马贼占着呢,管事的是一位自称巴托尔亚的男爵。”
“男爵?新马克堡的领主不是一位子爵吗?”
“这倒是没错,可是子爵去布兰登堡参加宴会一直没有回来。”大叔说。
夏秦观望了一圈,发现墙角有一些熟悉的东西,伸手捅了捅奥格斯特。
“老板,这些盾牌应该是领主军的东西吧,村子有领主军来过?”奥格斯特指着一块圆盾问。
“哦,你说这个,前些日子来了一队领主军,已经被巴托尔亚的人抓起来了,这些东西是他们送过来的,让我修理一下。”大叔说。
“那您知不知道他们被关……厄!”奥格斯特正说着话,腰间忽然一痛,被一只纤小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,连忙闭嘴。
“大叔,我们走了一天一夜有些困,可不可以方便借宿一晚。”夏秦从兜里取出两个铜板递过去。
“好的好的,跟我来。”大叔不客气的接过铜板,迎着两个人来到一处房间。
夏秦走进屋子,趴在了草席上,将头发盖在身上。
“我们先……呼呼~”
奥格斯特笑了笑,把外套脱下来披了上去。
他走到桌子旁,将缠满黑布条的剑放下,跑了一天一夜没有合眼,自己也有些累了,低头趴下闭眼休息。
凌晨,夏秦从草垫上爬了起来,打了个哈欠,奥格斯特察觉到有动静,抬起头来。
“再休息一下吧,距离天亮还早。”
“不用,我们出门吧,去找关人的牢房。”夏秦捋了下头发,将短剑重新缠在腰间的绳子上。
“好。“
奥格斯特拿剑起身,貌似想到了什么事。
“希娅小姐,您为什么要阻止我询问亲卫被关的位置……”
“你个呆瓜,如果那样问,不是等于把目的写在脸上了嘛。”夏秦跳起来拍了他一脑壳。
“他去报信怎么办,能留我们住宿已经不错了,别给人家找麻烦。”
这里的村民已经流亡到了普利希村,铁匠铺的老板能安稳的留下来,并且给巴托尔亚的人修理装备,说明他们之间有交流,为了避免暴露,有些事不能问。
“明白了。”
明月高挂,夏秦从铁匠铺的后门走出,望着一片漆黑,死气沉沉的村庄,她心情有些复杂。
新马克堡的房屋数量不少,可以想象昔日人来人往的样貌,如今却被一伙马贼洗劫并占领。
类似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也许是司空见惯,毕竟生活窘迫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存方式,洗劫也是其中的一种。
那种为了自身而不顾他人死活的做法固然残忍,但不能否定它存在的因果,只有变革才能改变现状。
“奥格斯特,我有了一个小小目标。”她握了握手中的短剑,想起宴会上遇到的那位少女。
自己答应过她,要来这座村庄玩,顺便把剑还了,可布兰登堡局势不明,千羽玲的家却一片狼藉。
也不知她现在身处何地,是否有缘再次相见。
这段时间经历的事,话不随口、事不随心、人不随意,简简单单的生活早已成了一种奢求。
此时此刻才发现,原来过去一直生活在天堂之中,未曾体会过真正的人生苦难。
面前这幅景象,仅仅是地狱的冰山一角,还有更多的人生活在深渊之中。
“这个混乱的世界总要有人站出来当个恶人,你说是吧。”
“您是要?”奥格斯特听到有些愕然,不明白话中的意思。
“我呢,想要生活变得好一点,让身边的人生活也好一点,所以呢……”
她将短剑拔了出来,轻轻的抚摸了一下,指向身前的这片黑暗,眸子中闪过一丝凌厉。
“我想当一名领主。”
村口两个手持木矛的人晃晃悠悠的走着。
“我们在这里停留这么久,为什么还不走啊。”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,发起了牢骚。
他们这些以抢劫为生的马贼,平日里烧完就跑路,在一个村子里逗留的情况还是第一次,有些不理解自家首领在想些什么。
“诶,你是不知道啊,最近刚得到消息,布兰登堡被围了。”
“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?”
“怎么没有关系,你想啊,乱成这个样子,谁来围剿我们?而且男爵在仓库发现了很多储备的粮食,是个好消息,准备在这里过冬吧。”
“我不是担心这个,那个…前两天不是有队领主军路过这里吗,看样子还是亲卫,跑了几个人,如果他们回军团报信,等人杀过来,不还是得跑?”
“那就不用担心了,听说…普利希军团在乌克马克和波美拉尼亚打着正火热呢,斯维尔军团在鲁平和米克伦打的抽不开身,还有那个什么…啊对!莫特恩军团在西里西亚境内打的不可开交,蒙德里军团是从南边赶回来的,不路过这里,这个村子现在就是个三无地带,男爵大人占了天时地利啊。”
“哈哈哈,你这么说我觉得靠谱,等会儿啊,我撒一泼。”他走到墙角解开裤带,仰头哼起了曲子,忽然感觉腰间有点痒,伸手摸了摸,少了个东西,有点蒙圈。
“呃~”脖子忽然感受到一阵紧痛感,喊不出声音。
夏秦拽着裤带,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人甩在地面上,狠狠的勒着。
“呃呃呃…老…老三。”男人扯着脖子上的束缚,呼救另一名同伴的名字,但是声音微乎其微。
噗嗤。
奥格斯特抽出剑,将人踢到墙角后赶来帮忙,接过夏秦手中的腰带,将人拖到了一处房屋后面。
“唔唔~”感觉到脖子上的束感缚消失,男人想要大喊,但下一刻嘴就被堵住了。
“领主的亲卫被关在什么地方。夏秦将短剑抵到了他的脸上。
奥格斯特稍微松了松手,让他说话。
“在…在风车楼里。”
“有没有见到一个金发的女人,波浪卷,特别大。”
“在…在仓库旁边的磨坊楼。”
“钥匙。”
“风车楼的钥匙在老八手里,那个女人在…男爵住的地方。”
“噗嗤。”夏秦面色一狠,将短剑插进喉咙。
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,溅射在白皙的面颊上,可爱的容貌此时体现出一股妖艳感。
“把他们扔到井里,我去救人!”
“希……”奥格斯特想要制止,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呃呃呃…菲塔莉抵抗一下,千万别就范啊,我还搀着呢,别便宜了马贼啊!!
她绕过几个房屋,来到了一间比较高的楼房下面,周围摆放着零零散散的小麦堆,正是磨坊楼。
二楼的房间亮着烛灯,隐隐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。
啊……来晚一步……
咿呀啊啊啊!你这个色批,还我姐姐!!!¥%……%¥
她拎着短剑,顺着外面的楼梯跑到门口,观察里面的情况。
屋子里,巴托尔亚光着身子被压在下面,双手被菲塔莉死死的摁着。
“我都忍你好几天了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巴托尔亚凶恶的盯着上面的人,一只手睁开束缚去抓桌子上的短刀,有点远……
他心里此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感,若不是看在这个女人和自己同为没落贵族,升起一丝怜悯之心,早就把人绑起来叉叉一万遍了。
“吼吼~你能把我怎么样。”菲塔莉用膝盖狠狠的朝前面顶了一下。
“啊!痛痛痛!你个疯女人,再不松手我喊人了!”巴托尔亚嚎叫了两下,青着脸威胁着。
菲塔莉闻言松开了手。
巴托尔亚抓起床上的裤子穿上,把隔间的门打开。
“进去。”
“哼。”菲塔莉嫌弃的瞥一眼某个位置,转身走进了隔间。
“……”不甘心的声音。
门外,夏秦蹲在地上,拍了拍发红的脸,欣慰的舒了口气。
就这?
瘦如柴,细如针,有啥资本谈恋爱啊,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吧,男人的耻辱。
她低头思考起来对策。
亲卫人数比较多,去救他们动静太大,需要等约克恩实施计划时再说,到时候在村子里捣个乱就行。
波浪卷…额……要暗中保护一下,防止巴托尔亚脸都不要了,带着人以多欺少,一对一他还不是姐姐的对手……
夏秦轻轻走下楼梯,看见了正在警惕的奥格斯特。
“回铁匠铺,我有计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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